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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談到第四部份了

剛我有講到好跟壞,有講到原型。

好跟壞的感覺是原型的其中一個,我們用這個來當作例子。

什麼叫做原型呢?

在原型的這一個概念裡面,它會有兩極,一極是情感性的,這個情感性跟我們的身體跟我們的本能是連在一起的,所以大家想,一邊是情感的,可是這些情感本能的,它不是一種渾沌的狀態嗎?

我剛講的情緒的,所以它必須要透過一個中介,就是這個照顧者,它可以慢慢形成一個所謂的意象,大地之母的意象。

所以它的另外一極,是可以形成意象,所以一邊是情感的,一邊是意象的,這是橫軸,在縱軸裡面,這是兩端,好的感覺跟壞的感覺,

所以在好的這一個情感裡面,跟它相對應的,就會是好的意象,對不對?

天使或者是媽媽。

然後壞的這一個感覺,就會形成一個所謂壞的意象,就是壞媽媽,壞的客體。

所以好的感覺、壞的感覺,好的客體的意象跟壞的客體的意象,它是不是會形成一個矩陣。

在這樣子的一個矩陣裡面的內在空間,這本書的作者給它一個名詞,就是我們的心靈,或者是我自己會給它一個名詞,內在心智的世界。

這是一個動態的狀態,榮格說第三件事或第三個位置的這個第三,其實因為只要是兩極,兩極就會有什麼?

動力,對不對?就會有動能。

它是會不斷的來回,就像剛才我舉的就是照顧者做的那些動作,是一次又一次,其實有些時候成功投射性認同;有些時候成功,有些時候失敗,這是一個動能的概念。

而在這個動能的概念裡面,在這個空間裡面,我們心智的世界,它在做的是創造意念,對不對?

或者是在理解意念,剛才這個投射性認同整個過程,其實就是在讓一個人知道,到底我這個不舒服是什麼意思,我這麼憤怒,背後的意義是什麼?

所以這樣子的一個歷程,如果有健康跟不健康,這是一個比較健康的狀態。

那要透過什麼?剛才講的投射性認同的成功,讓這一個動能,可以開始動,這是健康的狀態。

但是如果投射性認同失敗,或者是外在的這個創傷,所謂創傷的意思就是,我們都有一個心智的皮膚,可以保護我們,穿透心智的皮膚,這是佛洛伊德講的,無法被理解,那個就叫做創傷。

當這個投射性認同失敗之後,這一個空間其實就會發生問題,我剛講的,就是為了我們還是要活下去,即使是一個永遠都被拒絕的小孩,他沒有辦法就是透過投射性認同來創造意義,他是不是也還是要活下去?

所以為了要活下去,在很原始的這個心理的狀態,它就會發展出來自己的一個機制,讓他活下去。

那那個機制,其實就是這本書裡面最核心的,剛剛我有講說這位天使、惡魔,因為它是很原始的,人為了要活下去,很原始的,作者用了一個所謂原始的防衛機制,或者是原型的防衛機制,或者是給它一個意象的名字,叫做原魔。

所謂原型,人格裡面前行者跟退行者意思是什麼?

縱使投射性認同失敗,在我們的人格裡面,會發展出來一個所謂過度早熟的一個人格,所以一個在怎麼受創的人,他可能還是可以學習,他搞不好還可以讀書讀得很好,然後他可能很會照顧別人,他可能事業很成功,所以有一個部分的他,好像很可以應付這個世界的,沒有問題。

但是這個人格裡面又分成兩個。

一個保護者,可以保護的;另外一個其實是很嚴苛的。

那我想從剛才嚴苛的超我來談,大家已經可以感覺到那個嚴苛是什麼,它目的是為了要保護那一個退行者。

塔維斯托克有講到真我跟假我,真我真的是可以比較自然的,有靈魂存在的感覺,也有人把這一個塔維斯托克講的這一個真我,跟榮格所講的自性,大的Self,並在一起做思考。

這一個前行者,我們可以把它當作是塔維斯托克講的假我,假我就是為了要應付外在的生活而形成的,所以假我也很多面具的成分。

當然這個面具不見得是我們可以意識的到的,所以這是前行者它可以幫助這個人適應得很好,那它很核心的目的,其實是為保護所謂第二個,人格裡面的退行者,這個退行者通常都會是弱小的、幼小的,是很需要被照料的。

就像一早舉的那個最簡單的例子,這一個渴望愛情的女人,她裡面的那個小女孩,恐懼是不斷地在運作,她多麼的害怕再度被暴力,所以她的這一個前行者,不斷的提醒她,你要小心喔,你會再遇到不對的人,你要給他什麼測試。

所以他的目的其實是為了保護脆弱裡面的這個小孩,但是他複雜的這個地方是,這一個前行者,一方面保護形成一個狀態。

這還算是一個比較好的狀態,因為是危險的,所以這個前行者會阻止這一個個體去進行任何的探險或任何新的機會,因為任何新的環境,新的機會都會被這個前行者視為是一個危險的。所以這個個體,就不會有新的可能性。

譬如說,這一個好渴望親密關係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可能他就會單身,他永遠都不會想要去找另外一個可能的伴侶,因為他內在的這一個保護的前行者太強烈了,以至於覺得只要跟人接觸,就是危險的

但是在我們心智世界的運作裡面,他是潛意識的,我們自己不見得可以意識的到。

唯有慢慢地深入或做很多的內在自我的敘說,可能我們才會發現,原來我沒有辦法去跟任何一個人,想要開始有親密關係,不是那麼簡單的,是因為我沒有遇到合適的人,而是我裡面的這一個好像保護的前行者,其實是在阻擋我的。

所以單單只是這樣子的一個運作,它都已經是形成我們內在一個壓迫跟迫害了,因為這會讓我渴望連結,這個渴望其實是永遠沒有辦法存在現實上面成為可能,這個保護的前行者,其實他對應的,不是有退行者嗎?

這退行者裡面,分了兩個,一個就是好小孩,好小孩就應該要被保護。

所以這一個保護的,看起來好像仁慈的這個前行者,好像是在保護這一個內在的好小孩。

你乖乖的,不要出去,因為外面都很危險,所以在家裡就好,家是心理面的家,在家裡面就好。

前行者,我覺得它也是一個壓迫,對我而言。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仁慈,但是壓迫著這個前行者,是怎麼樣在運作著,其實因為外面都是危險的,所以為了要保護自己那我應該什麼?

如果我在一個戰場裡面,我沒有辦法逃,那我就必須要打仗,然後這一個壓迫的前行者,其實會鼓勵裡面的個體,你應該要打仗。

有時候我們會看見,為什麼一個人會不斷地處在一個一直遇到類似的一個悲劇,其實這個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會一直遇到類似的悲劇,當什麼時候我們會知道我們是安全的,當我打贏的時候對不對?

當我可以克服那種危險的時候,那我會知道我克服了危險我就安全了,所以這個壓迫的前行者,會觸使這一個個人,不斷地落在危險的這個情境裡面。

而且有些時候我們看,好像是你自己去招惹來的,就明明所有的朋友,一看到就知道,這男人不行,或這個女人不行,可是怎麼每次都遇到很不恰當的男人或女人,站在旁邊看的朋友,都已經看出來了,根本見第一次面就說,趕快跟他分開,這個人有問題,但是他完全沒有感覺,他覺得這個應該可以,跟上面一個應該不一樣。

所以內在的這一個所謂壓迫的前行者,在讓這一個個體,處在一個戰鬥的狀態,只要在危險裡面,只要我打贏了,其實我就是安全的。

所以只有處在一個危險的情況跟情境裡面,他認為那才有安全的可能。

所以去找到一個不安全的人,目的不是在於他要那個不安全,而是在於我可以克服那一個危險的話,來證明我是安全的,所以他很需要敵人

我要有一個安全的連結,所以要有安全的連結,我一定要先打敗敵人,我才能夠有安全,所以他就會不斷地落在危險裡面。

但是我們知道落在危險裡面,可能他又會被打,又會被不當的對待,所以創傷再度的重複,這樣一整個連串的路徑,這個創傷的重複又會回來,又開始證明了這個壓迫的前行者,說的是對的,因為世界真的是危險的,所以我更要戰鬥,戰鬥就要找更強大的敵人,所以這一個人生的災難就不斷的、不斷的循環跟重複。

創傷不見得是從外面而來,原始的創傷也是。

如果在這樣的一個路徑跟循環裡面這個形成了我剛講的,這個模式其實就是我們所戴的眼鏡。

我們眼睛跟注意力其實是有所選擇性的。

譬如說,這個是兩個都是在追求我的人,那我的眼睛,我會搜尋的是什麼?一定是那個可以當我敵人的的人,而不會是那個不能當我敵人的人。

有時候我們會說,你會不會太過度反應了?

可能對其他人而言,這一個情境沒有什麼,但是對於另外一個人, 因為搜尋的這個機制,他馬上就會再度的啟動內在的,很壓迫的嚴苛的超我也好,或者是啟動了我剛講的內在的前行者,來進行我剛才講的那一連串災難的持續。

回到投射性認同的這個失敗,或者是創傷的太大了,以致於沒有辦法被消化。

所謂創傷,用榮格的語言來談,其實是所謂的情結Complex。

人有各式各樣的情結,跟父親的情結、母親的情結,是我們人類最原始的情結。

所以為什麼在我們做自我探索的時候,不斷的回到我們原本我們跟父親的關係,我們跟母親的關係,不管我們的父母現在還在不在,我們內在父親的情結跟母親的情結,不會因為父母去世而消失。

我剛講的就是現實的參照,在投射性的過程裡面,當一個嬰兒非常飢餓的時候,他把爸爸媽媽想成他們是魔鬼,他們根本就為了要餓死我,可是因為有這個現實的參照,不斷來來回回的過程,這個嬰兒會知道說我的爸爸媽媽其實不是魔鬼,他們只是給我奶稍微慢一點而已。

所以有這樣一個現實的參照是重要的,投射性認同失敗是因為沒有這個現實的參照。

我們講說撼動我們內在這個模式,如果父母還在,有些時候都還可以回過頭去,問問說那小時候你是怎麼養我的?

小時候你帶我的時候,比較快樂的經驗是什麼?

我剛講這一個就是原始的防衛機制,古老的防衛機制,是停留在受創傷的時候所發展出來的,所以其實它是很幼稚的。

如果很幸運,我們的父母還在,有些時候透過對父母的訪談、訪問, ?他們的艱難是什麼?他們盡了什麼力?這個可以幫助這一個現在比較成熟的我,可以有一個現實的參照,可以比較稍微有一些力量來撼動這個很原始的內在防衛機制,這個原魔,這個防衛機制。

那但是即使我的父母已經去世,沒有這個外在的現實參照了,我還是得要面對,所以可能透過我們自己的閱讀,因為現在心靈工坊有很多自我幫助的書。

對我而言,在我的經驗裡面,最快的就是去找一本書來學。

幫助我們去探尋我們內在潛意識的這樣的一個治療師。

透過跟治療師的這一個一來一往的經驗裡面,透過他對我們的理解,透過我們可以對我們治療師生氣,因為治療師他也是人,他一定是被我們投射成為是好的治療師,可是也一定會被我們投射成為是不好的治療師。

為什麼你給前面那個個案多十分鐘,可是你跟我卻準時,你對我不好,這些就好像聽起來就是好可笑好細微,可是當我們落在一個比較原始的防衛機轉裡面,那我們內在這個退行者跟前行者,這兩者其實都會不受我們控制,因為它沒有經過現實參照。

所以這些細微對於治療師好的感覺跟糟糕的感覺,可以幫助我們,所以它真的只是被我們借來使用,幫助我們去調整去修飾,我們內在這個很原始的一個防衛機制。

很大的一個面向,結構大概是這樣。